星期五, 十月 03, 2008

杂谈

我们讨厌平庸但却看不懂城市雕塑,我们不请邻居到家中做客,我们不知道同一栋大厦里住着与我们趣味相投可以一生一世的人.

我们在狂欢之后感到孤独和寂寞,我们得了强迫症似的地买书却懒于精读.

我们为了口语里夹杂了外语,凡事都知道一点,为成为了知识分子而矜持.

我们从日韩流到好莱坞新马泰旅游到瘦身整容瑜珈世界杯什么潮流都要赶.

我们为了旅行而辞职或为了分手而离开一座城市,却无法寻求到我们真正想要的.

我们专挑欠发达的地方旅行并把当地的贫穷看作是一种风俗,把它作为个性。
我们常常为了自己理想而选择一座城市却极少考虑帮助这座城市实现它的理想.

我们离弃小城市投奔大城市,我们总是拿纽约巴黎来把自己的城市比下去.

我们独善其身不闯红灯不随地吐痰不害人但也不见义勇为不多事不省电不节约用水不报警,我们不拾起不属于自己制造的垃圾.

我们不顾公司的需要只在乎自己的得失而跳槽.

我们渐渐不写信不寄贺卡不读诗也绝不主动向早晨见到的第一个陌生人问候.

我们的社交圈不断扩大但能真心的朋友越来越少.

我们对爱滋病人唯恐避之不及,我们被告戒并经常告戒别人不要同陌生人说话,我们不轻易施舍.

我们考试想作弊考驾照想交钱了事做手术想送红包办事想求人送礼.

我们不相信送上门来的好事而只相信体育彩票,我们丝毫不给保险推销员演说的机会,我们坐车不让座开车不让道争执不让步.

我们不信谣言但热衷于传谣,我们八卦并乐于看别人的笑话,我们的同情心乐于只留给自己,我们从不承认自己的无知总是显得有主见并每每急于发表高见一开口就是"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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